能计算的事，都不是永远

潘利君

　　时间，空出了一个下午，供我说话。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用文字的沉默，说说话。

　　又是冬天，好像还没忘记上个冬天，就又要迎接这个冬天了。云，涂灰天空，阴阴的，这个城市很安静。或许是我这里很安静，我这里，只是城市的一个角落，小小的角落，铺满尘埃。

　　相信吗？不止一次，我想自己是否要这样南宁私家侦探活着，没有枯叶坠落时的快感，只有在平静之中，一瞬间看见希望，下一瞬间又感到绝望。不止一次，我想能不能给我一次灿烂的机会，一次爱的疯狂，然后，就让生命戛然而止，悄无声息。

　　苍老，是我害怕的词，成长也一样。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梦中，所有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平淡的生活，我猛然间想起，今天是春节啊。

　　今夕是何夕。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仿佛很久了，久到，我已经养不起心中那个单纯的孩子。雪白的孩子，委屈得奄奄一息，她依旧拥着自己的喜爱，期待能看见岁月中，温暖闪烁的阳光。

　　她会融化在自己的幻想里，随着我的叹息，成为玻璃上的一层雾，慢慢消失。或者我应该，在玻璃上写点什么，在消失之前。写什么呢。一颗“心”吧。

　　我知道，写在冬季的字会流泪，那颗心也是。但我不打算擦去它。流泪吧，尽情的流泪，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自然的，没有人安慰或制止。我想说，其实，我很羡慕。

　　羡慕，在命运之中，是证明自己匮乏的词。但是怎么办呢，我得承认自己的匮乏，诚实是生命的承重墙。

　　你羡慕吗？我问。你说，我为什么要羡慕？说得理直http://www.nnsjzt.cc气壮。那一刻，我羡慕你的不羡慕。

　　在网络上，我看见许多人的生活，闪耀的，灰暗的，感恩的，埋怨的，繁杂又简单。每个人的自拍，都有微笑，我也有。我们都有一片微笑的雪地，看到的人都说，噢，好幸福。

　　谁也没有问，那雪地下埋藏了什么，谁也不能说，自己的雪地其实掩盖了那么多的枯叶、伤口、墓穴。你看，我的雪地，白茫茫的，很干净。

　　不说，不代表没有，说了，也不代表就一定能看见。这是充满幻觉和谎言的世界，我要睁开心灵的眼睛。

　　但我不要爱情，我清清楚楚的呐喊，我不要爱情！这也是对欲望的警告。欲望尽管疼痛，也痛不过爱情。我甚至还想，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世界，一定不许留恋，必须像剪风筝线那样果断、解脱。当然，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想继续活着，虽然不能随心所欲，虽然还要面对困难、失望、忧愁。这些，都是上帝给我的，我要接受，不管多么不情愿。

　　路的尽头，不知道在哪儿。一个又一个地方，成为回忆里的村庄，随即被大雾淹没。醉一次，醒一次，肉体和灵魂交替赶路，太阳与月亮轮番监督。

　　日子，是一首首诗歌，诗歌，是一个个容器。我在南宁私家侦探收集思想的标本，如同那些药水里的内脏。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它们，和它们摆在一起。

　　不说话，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2014，我还能写你多少次呢？朋友，我还能陪伴你多久呢？我对数字不敏感，所以还是不去计算了。

　　要知道，能计算的事，都不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