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绳头小利掩埋自己真实性情去苍蝇竞血样忙碌

飞蛾灭火

记得妈妈说；在国家极度困难的大灾那年草根树皮都吃光，很多人家都饿死了人，我们家人口众多可没有一个被饿死。全靠父亲那支猎枪为家里带回别人难到手的山鸡野兔补缺家中口粮，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就靠父亲几根钓竿从江河里带回几条鲜鱼给孩子们牙祭。少年只道父亲懒散任性于他的绿水青山，而今人到中年稍理解父亲绿水里的风波、青山上的荆棘。唉！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深圳私家侦探······。
　　
　　父亲在他儿女心里到死都是那样暴躁、无惧、无畏。但听母亲说也有父亲敬畏的人，也有让他温柔的人。让他敬畏的人就是父亲在部队的继父继母。两老人我都见过，和蔼慈祥得像两尊菩萨！真不知道什么都不畏惧父亲为何如此敬畏？让父亲温柔的人就是父亲远房表妹我们叫东山姑姑的一个老太太。听母亲说；本来东山姑姑的家里要我父亲做他家的东床女婿，后来不知为何未成？我少年时和东山姑姑的女儿（我又称表妹）一起求证此事如东山姑姑也不得结果。就听东山姑姑说；她出嫁的时候不肯上轿，还是我父亲把她**丢到轿子里的，气得她把轿子底都踢穿。
　　
　　有次我带一班人偷人几筐梨让人告到父亲那里，心想回家怎么面对而不敢回家。结果我那个姑姑来了我便乖巧的跟着回去。父亲刚张口骂我便被东山姑姑指着他鼻子数落他年青时偷人家狗吃，皮都不留。怕被家法躲在她家一住天。父亲顿时哑口把目光落下只顾吃饭。
　　
　　当时见父亲被降服的样子我很高兴如今想来特别酸心！我很不愿意我心里的父亲被人降服，但事实总那样残酷无情。这心酸到不是父亲被别人降服而是父亲向他自己的儿子——我和我的两个哥屈服了。
　　
　　晚年父亲住院手术后要插不少导管，鼻子里、胃里、伤口中插满了导管，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尊尚自由的父亲怎能忍受得了？总会嚷着要出院、不插导管，总把导管一根根拔了出来。最后我们兄弟三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没有想到绑被病魔折磨多日父亲我三弟兄累出一身汗，高大的父亲躺倒了还有这样大的力量。后来医生说这是人身最后的肌体反应力量，医生还问；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老头被麻醉上手术台骂过没有停，骂我们医生；不是要枪毙这个就是要杀了那个，整个手术过程都在骂人，骂了很多粗鄙话。
　　
　　而父亲留给我的最后几句话就是父亲反抗着被我们绑在病床深圳私家侦探上时说的话，是昏昏迷迷时的几句话，父亲说：“我认输，我输了”。当时我们兄弟三都这样想；昏迷中的父亲又回到他的村里，在和年轻人小伙子较腕力。父亲很有力量经常找人扳腕较劲，我们把他的手往病床上绑时昏迷中的父亲肯定以为又在和谁较手力了。而当他自己最终没有挣扎出来，便自己认输！
　　
　　我永远无法释怀，我恨自己让尊尚自由，好强好胜的父亲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最后说出；“我输了，我认输”。我恨自己把一生天马行空的父亲关在医院里，我忘不了父清醒时望着窗外的眼神，就像苍鹰在牢笼中仰望蓝天。我还恶毒的拿走他喜欢的烟，把他的酒也收走。我怎么蠢得去听医生的话不顾父亲的哀求呢？父亲一生又什么时候求过人？我怎么蠢得让父亲在他最后的日子来向我求一口酒、向我乞讨一支烟！我才病了！要住院的要死的该是我而不是我的父亲——那个纯爷们！
　　
　　砌父亲坟墓我全用花岗岩（感谢我的兄长让我给父亲作最后一次主，也是第一次做父亲的主）不是奢华，不是让死了的父亲给我虚伪的面子。就为父亲你的性格；原始、粗犷、硬度、真实！
　　
　　偶尔见一前辈总会说；你是柒公崽吧，像，太像了！就连姐夫也说；猛抬头见你还真吃惊！以为又见父亲了。我自己知道我就披着像父亲的一张人皮在这世上晃悠，父亲的脊梁却没有在我身上出现。我也难见到像我父亲这样的脊梁了。
　　
　　川上曰；逝者如斯。我你还有他谁有父亲这幅脊梁？常埋怨领导的不是，更甚者背后议论。有脊梁的就当面和领导辩论去。不还是计算着自己小利益失去了脊梁。恨这世道曲多直少，可自己又为绳头小利柔软了身段。四面讨好、八面玲珑就是在同学朋友面前也没有几句真话；一团和气、满面笑容就是恨死了对方也举杯相庆。分明对方曾经是男盗女娼，偷鸡摸狗，看他今天开着豪车好像他成佛了就去朝拜，人家带个有姿色女人，或换了几个老婆就叹自己情商不行。把自己的几斤骨头不当事，还能可怜自己少了脊梁？人生苦短，何必为一官半职去削筋断骨；何必为绳头小利掩埋自己真实性情去苍蝇竞血样忙碌！今天我们不用出门打开手机电脑地球上的事都能知道，可谁知道我们自己？谁知道自己真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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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写父亲、是写父亲的脊梁，却醉话胡来。父亲还在的话又少不了给我好打！打死也该。打死了丢下河去喂鱼，这水草般身段这无脊椎动物性格是鱼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