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即将到来的25岁，能让灵魂稍显轻盈一点

潘利君

　　十二月的第一天，气温骤降至13度。昨天还穿着裙子戴着墨镜跟小伙伴去了海边，今天就裹着毛衣外套来上班了。重要的是，如你所料，周一综合症伴随着冷空气的脚步，更显得来势汹汹，仿佛要把整个人，不，整个世界，给吞没了。

　　这几天心理变化非常之快，一会儿一变，也快要被自己玩坏了。两天前因为朋友有理由的爽约，于是跟自己怄气，这种事估计也只有我才做得那么理所当然。昨天又去了西涌，虽然只停留了一个多小温州私家侦探时，但是吹足了海风，踩够了海水，收收心又回来了。想来，是对于生日越发敏感了，不想去在意，但实际很在意，于是近来甚至开始感叹“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我是不是有点过于沉重了？

　　坚守在深的这些年，从一个木讷腼腆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看着就沉闷无趣的大龄女青年，谁管你的心理活动啊，自诩外表冷酷内心狂热也都是作到死的表现好吗。而青春，梦想，一切曾经怀有期待的词语，现在似乎都慢慢变成了现实生活这本相簿里的一张张老照片。

　　真正让我顿悟，还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外公的走失。虽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事发一个星期之后了，也尽管在过去，我对外公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当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发现老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儿。

　　在我生命里，法律关系上最亲的四位老人中，应该属跟外公的关系最为淡薄。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很黏外婆，而外婆总是对外公抱有各种怨言，于是我也与外公不会有过多的交流，小时候只是进门出门吃饭有事的时候叫他一声，长大了到春节的时候围着火炉塞个压岁钱给他。这不免又让我想起了去年春节，我又以今年没赚着什么钱只能象征性地给他们每人两百块钱的理由去替自己开脱了，但当我妈得知后就说我，他现在痴呆了，对钱没概念，你爸前两天才给了，你又给，回头得丢了。我当下被我妈念叨得有点烦，也没再说这件事。现在想想，围着火炉的时候，他拉着我说了这辈子我听他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他说他像我这么大年纪甚至比我还小时候的事儿，说他妈妈，我的老外婆如何如何，但很遗憾他时而把我当作了我妈，时而又当作表妹，时而当作陌生人，总之他已经混乱了。但是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就像电影里演的，电线杆上常贴的那些寻人启事所表现的那http://www.wzsjzt8.cc样，这种剧情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只是在某一个夜深了的晚上，他回来晚了，在外敲门，久病初愈仍腿脚不利索的外婆迟迟未起床开门，又或者惊醒后对他的外公带着一些唠叨，等她开门才发现，门外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大冬天的，老家已经很冷，一个已经基本没有思考能力的老头，他能去哪里，他会不会冷，身上带的钱够不够，想回家的话还能不能记起家在哪里。一个人老化的速度是极其惊人的，尤其在我看来他是被孤立在这个家庭里的，因为种种原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跟我妈说，他好可怜。我妈却很自然地回答我，外公已经八十多岁了，就算这一去有什么好歹也是他的命。我实际上很讨厌上一代人以这样一种看破红尘、轻描淡写的方式去解释一个人的生死，我觉得这样说，只会让那个人显得更加可怜，那已经到了一种我没办法承受的程度。我甚至会设想，如果我是外公，我会怎么样？

　　见我担心，妈妈和舅舅都安慰我，说想必不会有什么事，会找回来的。但是我昨天还是做了噩梦，虽然醒来已经记不得具体是什么事，但感觉是不太好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心里这一股幽暗的气息换一换，变得明媚一点，可能我也已经没救了吧，但我不能这样，不能。

　　外公，你回来吧，我一定会努力让整个环境有所改变，你相信我。

　　而至于我自己，看看剧听温州私家侦探听歌的同时，不要忘了看绘本，读读书，抄抄经，再静一点，比外表看上去的静要更加追求内心的静再多一点。24岁即将过完，只愿即将到来的25岁，能让灵魂稍显轻盈一点。还有家人们，不求别的，但求健康平安，如是，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