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齐 泰山移——《中华武术》杂志创刊前后

丝蓝

　　咱们奉命筹创《中华武术》杂志时，是万山红遍的季节，一晃到了创刊三十周年了！回想当年创刊的前后，我兴奋！我激动！我雀跃！
　　【背 景】
　　武术，在我国有几千年的历史，大家公认为中华民族的瑰宝之一。
　　凡有识之士，对武术都是十分青睐的。远的不提，即从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起，就积极提倡习武，他还为精武会亲笔题写尚武精神。在革命战争年代，早在1928年毛主席为闽西古田会议起草的决议中，就提到全体指战员在文体活动中，要习武打拳。当年在井冈山闹革命时，陈毅同志统帅的梭镖师中，大部分指战员都是武林高手，最突出的就数王佐同志了。少林寺杂役出身的许世友将军的武功，更是远近闻名。许多爱国武师，为洗雪国耻、为抗击外国入侵、为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义无反顾地走上擂台、走上战场。他们的业绩，可歌可泣！可传可颂！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毅、贺龙、徐向前，包括爱国民主人士许德珩等等，都谆谆教诲人们要习武健身、防身自卫、自娱娱人。在我国武警部队中，还把武术的擒拿格斗术，列为必修课程。
　　虽然在某些阶段，如在文革中，武术受到极不公正的待遇，但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在其后期，第一个中国武术代表团，对外出访就是美国。美国总统尼克松、国务卿基辛格在白宫会见了代表团成员，并观看了我国运动员李连杰等的精彩表演。这对国内外武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此次成功访美，载入了中美人民友好关系的史册。随后，中外武术交往越来越多，尤其同日本武术界朋友的交往更是频繁。他们把武术发源地的中国视为尚武圣地，于是有日本武友三浦英夫访河南温县陈家沟寻根攀亲，宗道臣晋谒河南登封少林寺归宗认祖。
　　随着四人帮被粉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也给中华武术带来了中兴的机遇。1978年11月16日，我国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应日本太极拳爱好者、众议院副院长三宅正一先生之约，题写了太极拳好，言简意赅地高度评价了武术太极拳。
　　在这个大好形势下，国家体委为了挖掘整理国粹的武术文化遗产，于1979年5月22日，在广西南宁市首先成功地举办了空前规模的全国第一届武术观摩交流大会。
　　【意 义】
　　在这个祖国中兴、举国人民额手庆幸的大环境下，广东的《武林》杂志于1981年率先创刊，引起了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大家有一个强烈的愿望∶迫切希望中央能有个立足全国、面向世界的武术权威性刊物！他们认为∶武术需要广泛的宣传，武术应该有自己的宣传阵地，反映武术界的声音和前进的脚步！多办几个武术刊物有什么不好呢？！甚至有人说∶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武术界还有《国术周刊》《国术声》《国术统一月刊》《国术月刊》和《求是季刊》，等等。
　　当时任国家体委运动司负责人、主管武术工作的张山同志以及武术处毛伯浩、赵双进、李天骥等同志都有同感。
　　同时，《新体育》杂志、参加全国武术挖整工作的编辑张纯本代表该刊向武术处提出要创办《武术健身》杂志。
　　这都给武术处以很大的触动！他们在一次向体委党组汇报工作时，提到了广大武术工作者及爱好者都有的一个强烈愿望∶企盼及早创办一份全国权威性的武术刊物。当体委主任李梦华问到武术处的意见时，他们说∶我们非常同意！为更好地开展武术运动，有一份自己的刊物作指导是完全必要的！他们还强调∶广东的《武林》办得不错，可它是一份地方刊物，有它的局限性；《武术健身》办得也不错，可它又侧重于一个方面，非武术专业刊物(注：该两刊都先后停办)。咱们办一份统揽全局、高水平带有指导性的武术专业刊物是很有必要的！
　　经过国家体委党组的认真讨论，最后决定筹办这个刊物。
　　【领 命】
　　问题随之而来，谁来筹办？
　　鉴于武术处人手少，办刊也没有经验。决定由以下三家考虑∶一是上海体育学院，一是武汉体育学院，一是人民体育出版社。经过运动司与上海和武汉两院联系，两院领导都认为这是一件促进武术运动发展的大好事，他们也有编辑、出版、发行力量，于是都同意接受筹办这个刊物。
　　张山同志再次向体委领导汇报这些情况时，人民体育出版社负责人刘秀政同志也在场。老刘说∶这个刊物，还是给我们出版社筹办为好！一是我们出版社在体委领导的眼皮底下，领导抓或我们请示汇报工作都十分方便；二是我们是体育新闻出版专业单位，记者、编辑、印制、出版、发行一条龙，都是现成的，且有比较丰富的经验；三是我们这方面力量比较充足，应该说，大多是行家里手，驾轻就熟，能保证刊物的编辑、出版、发行质量。
　　于是，体委领导权衡利害得失后，决定∶一、这个刊物交由人民体育出版社筹办；二、由宣传司协助武术处，同人民体育出版社一道将其促成；三、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最好在今年(1982年)11月5日第一次全国武术工作会议前创刊；四、刊名、办刊方针、具体内容、读者对象、刊期、发行等均由出版社起草方案，报体委领导批示；五、由出版社遵照批示，报宣传司按国家有关规定转报。
　　李梦华同志指出∶武术是中华民族珍贵的优秀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源远流长。说实在的，武术的绚丽多彩，博大精深，远不是一个体育项目所能涵盖的。它对锻炼身体、祛病延年、磨练意志、陶冶品性、防身御敌以及丰富人们的文娱生活和精神世界，都具有重要的价值与作用。它具有极大的魅力和旺盛的生命力！
　　他还说，建国以来，党和政府十分重视武术运动的健康发展。我们在武术的继承传统、发展创新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群众性的武术活动遍及城乡。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武术运动出现了新的面貌。通过全国武术观摩、交流，挖掘、整理，使一批有价值的传统拳种和经典套路重见天日；各级体委和武术协会举办的武术培训班、辅导站，俨如雨后春笋，许多地方还出现了男女老幼习练武术的热潮。他说∶近一个时期，武术在国际上的影响也越来越大，不少国家和地区开展了武术运动，并建立了武术团体；许多外国朋友纷纷要求学习中国武术，且要求我们派出武术行家给予指导。
　　他高兴地指出∶这份武术期刊的创刊，正是适应了当前国内外武术运动迅速发展的需要。它的责任重大，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
　　【筹 备】
　　刘秀政同志领了任务回来时，已是当年的9月13日了，离体委领导决定的创刊日期不到两个月！她随即主持召开了社编委会，讨论落实。编委们一致认为我编过《中国青年》杂志多年，也当过报社记者，对办报刊多少有些经验和体会，故指定由我负责筹划，并由老刘主抓。后由老刘和我担任双主编。
　　真是千头万绪。
　　一是确定刊名。名正则言顺。为便于开展工作，先暂定为《中国武术》。在筹组稿件和征求意见的过程中，接受了《体育文史》杂志编辑杨亚山同志的建议∶把中国改为中华。这一改，体现了武术作为我国国粹的传统文化素质和氛围。经请示上级，最后敲定为《中华武术》。
　　二是明确定位：由中国武术协会主办，《中华武术》编辑部编辑，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暂由武汉市邮政局总发行。
　　三是办刊宗旨：弘扬祖国优秀传统文化武术，立足本国、面向世界，造福于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
　　四是指导思想：认真贯彻党和国家有关武术运动的方针、政策；加强爱国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的传播；大力提倡武术道德修养；实行推陈出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团结广大武术工作者及各拳种流派，共同推动武术文化遗产的挖掘，整理、提高、推广，贯彻贺龙同志这一武术运动发展的八字方针。这虽是一份武术专业性的期刊，也应视之为党和国家在武术战线上的喉舌。
　　五是读者对象：为海内外初中文化以上的广大武术工作者、爱好者及青少年服务。
　　六是具体内容：总的讲，应办成生动活泼、丰富多彩，有一定思想内容的专业性综合刊物。首先强调真实性、科学性，以及指导性、知识性和趣味性；普及与提高并重，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兼容，既含通俗性，又应有一定的学术价值；既要有重点，又要照顾全面，每期要有重点及重头的文稿，兼顾各拳种及门派，要学会弹钢琴；还要深入浅出，文图并茂，开卷有益，办成广大读者的知心朋友。
　　开设30多个专栏。除一些主要栏目外，其他轮流出现，每期一般保持18个左右。
　　每个专栏，都有具体要求和重点。如人物春秋专栏，我们就明确规定：选择见刊人物，活人要慎重，死人要真实。我曾因此开罪过人。有一位武术界的朋友，希望我在刊物上撰文介绍他，我也答应了。当我着手从他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们了解情况时，大家都一致反对我写他。说此人技理还可以，可武德太差，不宜宣传。
　　七是出版刊期：开始，暂定为季刊。因第一期要赶在第一次全国武术工作会议之前出版，可还要逐级报批，申请刊号一时下不来，于是我们利用出版社的优势，采取变通办法，改为丛刊(此二字排得特小，不易引起读者的注意)出版，用本社的统一书号∶7016─2106；直到第二期刊号才正式下达。这个刊号为∶北京市期刊登记证第996号。因暂在武汉印制、发行，故代号为38─78。后转回北京，由双月刊改为月刊，代号亦改为∶国内2─347；国外M─701。随后不久，又创编出版了《中华武术》英文版及丛刊《武踪》。
　　八是印制发行：因当时北京印制与发行力量都比较紧张，《中华武术》杂志临时难以插入，只得舍近就远。由武汉军工企业7218工厂承印；武汉市邮政局总发行；还在武汉市武昌体育场专设了本刊读者服务部。
　　【创 刊】
　　《中华武术》的创刊号是这样诞生的。
　　兵分两路。
　　一边按国家体委指示，把申办报告首先送体委宣传司。由该司谷丙夫同志主持开会修改报告。我代表出版社应邀参加了讨论。宣传司长吴重远、武术主管张山等同志也都参加了会议。报告呈体委领导转报国家出版总署及中共中央宣传部对外宣传领导小组批准。
　　同时筹建《中华武术》编辑部。由社领导刘秀政主抓，由我具体筹划落实。当时在编的编辑只有两位刚分配来的大学毕业生。一位是钱江同志，学中文的；一位是解守德同志，学武术的。我仍担任社编委、社编译委副主任兼总编室主任。编辑部成员还有∶王英恒同志，管摄影；王惟震同志，管封面设计；力航同志，管内文设计。但他们都是兼职的，且都是尽义务的，每人还有一摊业务。美编室负责人张继国、美编鲍岳廷等同志都来积极协助。刊名由小鲍约请我国著名书法家陈叔亮先生题写。
　　后深感技术编辑力量之不足，本着依靠群众办刊的思想，我们特延聘中国人民大学李德印、北京体育学院(今北体大)康戈武两位老师为社外编辑；并着手在各省、区、市武术协会及武警总部文化部、大专院校武术系或武术教研室建立本刊特约记者和通讯员网络，首先聘请了《中国体育报》驻各地记者为本刊的特约记者。表现特热心者有方金辉、李高中、平原、覃永年、李道节等等。
　　为打响这第一炮，我想起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在《中国青年》杂志社的峥嵘岁月。当年该刊有一种弘扬小老虎精神和依靠老名专思想，向该刊有伟大的组织者和伟大的记者之誉的编辑、记者学习。所谓小老虎，即指敢想、敢干、敢闯以及只争朝夕的精神；所谓老、名、专，即指依靠老同志、社会名流、行业专家；所谓伟大的组织者、记者，即指他们坚持了一种生命极限的韧性的战斗精神，一种见缝插针、无孔不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为了编发一篇好稿子，编辑宁可跑断腿；为了赶发一篇急稿，记者竟能神通广大地调动火车头的精神！
　　我就向年轻的编辑、记者灌输这种精神，我也身体力行。在老刘主抓与参与下，一开始我们就两手抓∶一手翻阅报刊书，抓资料；一手马不停蹄地走访，抓有关领导、武术前辈和武术专业工作者，或开座谈会。一边拟要目，一边定作者。最典型是老刘和我连夜赶到怀柔水库招待所，拜访了为第一次全国武术工作会议起草文件的秀才班子。当场敲定作者和稿件要目∶武述文∶《试论武术遗产的挖掘整理》；张文广∶《谈武术的内容与分类》；顾留馨∶《忆唐豪》；马贤达∶《谈〈少林寺〉影片的武打设计》；王菊蓉∶《评述1982年全国武术表演赛》；蔡龙云∶《论剑术》；李德印∶《漫谈形意拳》及另一篇《日本首相铃木在中国学太极拳》；开始连载蔡龙云、邵善康编写的《醉拳》。另约请了张华勋、谢洪∶《谈为什么要创作、编导电影〈武林志〉》及该片主演李俊峰谈体会等。
　　随后我们又敦请了许德珩、李梦华、钟师统等前辈为《中华武术》创刊题祝词、写专文；请资深记者徐源忆早年采访贺龙同志对武术发展提出的八字方针；请杨鼎新、吴明、谷鸣等同志分别访问武术爱好者、老作家萧军、老京剧表演艺术家王金璐及武坛新秀王建军；请美术家冯向杰同志及大火(以美术家王惟震为主的集体)分别创作武术速写《在少数民族运动会上》、漫画《小海学武记》等；彩插、四封中有摄影家翁一摄的巨幅照片《嵩山少林寺》和著名画家朱育莲为本刊创作的虎画《猛志常在》，以及《名家练功集锦》《武术与长寿》《外国人学武术》等图片专版。本期共刊登了各类图片176幅。其内容，初步体现了本刊总的特征和风貌。
　　同时派出钱江同志到内蒙古采访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刊发了他写的特写《塞上金秋》；并决定连载解守德同志在河南登封为王西乾老师整理的《少林红拳》。
　　为赶时间，在基本截稿后，我和力航、王惟震、孙静敏等赶赴武汉7218厂。当时的印制条件不如现在啊！我们只得在一周内，采取流水作业，编、排、校、改一条龙，直到签字付印。车间连夜加班，我们也一直跟班。在工人师傅感到困倦时，我们就去给搭下手，搬运几十斤重的铅版，感动得他们直说∶主编动手，使不得！使不得！
　　人心齐，泰山移。在大家共同努力下，《中华武术》杂志提前十天，于1982年10月25日出版了！
　　因当时来不及向海内外广大读者征订，邮局只得要了一个比较保守的主观销售数120万份。发行后，一购而空！
　　【反 响】
　　第一次全国武术工作会议，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大礼堂举行。我们把《中华武术》创刊号送到了每位出席大会的代表手中。大家那种高兴劲，真是难以言表。
　　会议期间，在大会的安排下，我们在工人体育场的小会议室举行了小型座谈会，就如何办好《中华武术》杂志，请一些武术行家献计献策。被邀请的行家们有温敬铭、张文广、何福生、沙国政、李天骥、马贤达、习云太、张继修、成传锐等等。
　　座谈会开始，我站起来，严肃地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尊敬的老师！随即我向大家深深地三鞠躬。我接着说∶对武术来说，我是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可以说是个临时工，如有行家来接办，我就马上让贤！
　　我的话刚讲到这儿，就被温敬铭老师接过去了，他说∶就武术来说，我拥护你这门外汉来办！因外行处理问题比较客观，没有门户之见。即或出点毛病，大伙也会原谅∶他不懂！或说他不了解情况，不大会闹出大矛盾来。所以我认为你能办好《中华武术》！
　　您这一说，我这门外汉来办，还有优越性？！我高兴地笑着反问了一句。
　　习云太老师马上接着讲∶我同意温老师刚才的意见！略作些补充。假如你是习练或研究某一拳种的，你在刊登本拳种及处理有关纠纷时，即或你处理得再正确，背后也难免有人议论∶他们是一个门派的，当然要偏袒一些，照顾一些嘛！我想这一点，在你今后的实践中，就会慢慢体会到的。
　　马贤达老师直点头。他说∶外行办这个刊物，的确比较超脱。武术有一百多个拳种，拳种内又有许多门派，其间可复杂了！你协调得好，突出了中华，你就是天下武术是一家，你就红火；如协调得不好，突出了哪一门派，你就是死对头、大冤家！你就得引火自焚了！我相信你们能够处理好这些矛盾和问题。《中华武术》将会办成我们的良师益友！
　　李天骥老师激动地说∶老昌，你大胆地闯吧！只要你们需要，我相信在座的或不在座的武术工作者和爱好者都会是你们的后台，都会支持、都会帮助你们的。有些同志将要返回各地，你们可以加强通信联系；而我们武术处就在马路对过，可以随时随地联系，张山、老毛和我，还有双进，都会是你们的坚强后盾，都会帮助你们把关的！
　　感谢各位老师的提醒、开导和鼓励。我说∶我们一定要在中国武术协会及人民体育出版社的正确领导下，紧紧依靠在座各位武术前辈及广大武术工作者和爱好者，加强武术业务学习，学会弹钢琴的工作方法，竭尽绵力，争取把刊物办得更好一些！还希望各位老师为我们多出些好主意，对刚出版的创刊号多提些改进意见。
　　我看这期创刊号办得不错！张文广老师一边翻看《中华武术》，一边微笑地说∶指导性强，披露了贺龙同志对武术发展的八字方针；内容丰富，18个栏目，古今中外都照顾到了；知识面广，有史话、有知识窗、有辅导站、还有武术谚语选释；学有榜样，前辈和新秀都有评介；注重传统，同时连载《醉拳》和《少林红拳》；生动活泼、文图并茂，我粗略地统计了一下，仅各类图片就多达170幅以上。
　　至于今后怎么办，我想就是好好贯彻这次武术工作会议的精神！昨天我们听了徐才副主任代表国家体委所作的工作报告，分十个部份。我看个个都重要。我想《中华武术》就围绕它们做文章吧！但我觉得当前要注重武术挖整；弘扬武术固有特征，武术应沿着科学化方向发展；重视武德教育；搞好武术门派之间的团结；积极稳步地把武术推向世界，造福人类，等等。
　　沙国政、何福生、张继修、成传锐等老师都对办好本刊提了许多宝贵意见。这个座谈会开得很成功。
　　钱江和解守德两位同志都参加了这个座谈会，都感到颇受教育和启发。我们共勉∶学文学的要向习武术的学习；习武术的要向学文学的请教；我则应文武皆修，向两位年轻的同仁学习。我们力争文武结合，逐步成为一个文武兼备的合格的编辑、记者！我们相约一条规矩∶我们应向各拳种门派老师学习，但不拜师、不递帖、不做哪个门派的弟子。否则，就不合适当《中华武术》的编辑、记者！
　　本刊专职和兼职的同仁都非常称职，特别敬业、齐心，发挥了各自专长，才有了一个好的开头。这里特别要感谢两位兼职编辑，一是北京体育学院的康戈武，一是中国人民大学的李德印。这两位老师在本刊最困难的时刻，给予了毫无报酬的热心援助。每周来编辑部两次，从西郊到东南，几次倒车，几乎穿越了整个北京城，冒着严寒酷暑，风雨无阻。他们这种对中国武术的执著和热爱，令人肃然起敬！钱、解两位，一文一武，成为本刊的顶梁柱。着重一提的是钱江同志，他特别投入，思想敏捷，笔头又快，善于捕捉机遇，主动出击，经常给我提出很好的主题和新闻线索。如《访许世友将军》一文，就是由他发现、联系促成的。鉴于许将军的风格和特点，吸取其他报刊采访他碰钉子的经验，我特派了白发苍苍、资深的女记者殷之慧同志去采写，非常顺利。文章在本刊发表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轰动，翻译成17种文字，国内外几十种报刊转载，从而提高了本刊的档次和知名度。许将军也特别满意！若干年后老将军弥留之际，还嘱以他生前好友之名，邀请老殷去参加他的追悼会。钱江同志之功是不可磨灭的。
　　2001年10月25日于龙潭湖畔 2011年12月略有修改(文／《中华武术》 昌 沧）